硫丹被禁用,一是有毒有害;二是持久存留、不易降解,且随食物链逐级累积;第三就是能够随大气、洋流等在全世界长距离迁徙。
这就是为什么亚洲喷洒的农药能够污染北极的雪和因纽特人的食物。当然,受害者绝不仅在遥远的北极。一份由世界卫生组织2009年完成、涉及23个国家和地区的调查显示,中国香港地区母乳中滴滴涕的含量较高,仅次于一些非洲国家。可以说,谁也没法逃脱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魔掌。
印度
硫丹生产大国--印度,在硫丹问题上,印度从不掩饰其反对立场。作为目前世界第一大硫丹生产国(占世界年产量的50%),印度早已算好经济账:禁用硫丹将意味着6000多人失业和一亿美元经济损失。在当天上午大会开始之前的亚太区域碰头会上,印度开始散发措辞激烈的立场文书,其中一条就是:“本次大会必须以一致意见通过禁用决议,不能进行投票。”《斯德哥尔摩公约》明确规定,大会应尽一切可能达成一致意见,只有在穷尽了所有可能之后,才能投票以四分之三多数通过决议。
中国
而作为仅次于印度的硫丹生产大国,中国的态度也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。在会议中心的走廊里、沙发上,所有人都在猜测中国代表团的风向。但是,现在就指责印度或中国是“问题制造者”或许为时过早。要知道,中国从1994年才开始使用硫丹,而发达国家此前使用硫丹已有近40年历史。可以说,这个地球上大量的残存硫丹来自发达国家的历史排放。因此,现在要禁用硫丹,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不能站在“同一起跑线上。”于是,有了“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”这个国际环境法中的“终极契约。”这一书写在大部分国际环境公约前言中的原则,试图解决的正是起跑线问题。但“共识”谈何容易。与所有国际环境公约一样,《斯德哥尔摩公约》站在环境与发展、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这些巨大鸿沟的当口。